我在北大讲金庸 | 《晴耕科研,雨读金庸》出版了-凯发官方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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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7-28 10:14:09

文 l 徐鑫

我的第一本书,《晴耕科研,雨读金庸》,终于出版了!

这本由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新书,此刻正安逸地躺在办公桌上,封面闪着温润的光泽,书页透出清淡的墨香,让人沉醉。我想,当黄裳写出《九阴真经》、周伯通创出双手互搏时,是不是就是这个心情?完成这本书,我好像也可以「出门一笑无拘碍,云在西湖月在天」了。


【资料图】

我已经有将近2年没有更新公众号、博客中《晴耕科研,雨读金庸》这个系列了,就是因为在准备这本书。这篇文章,既是对那些催更的或默默关注的老读者的一个交代,也是对可能的一头雾水的初读者的一个介绍。

《晴耕科研,雨读金庸》

是本怎样的书?

《晴耕科研,雨读金庸》,其实就是一本用金庸小说解读科研学术的书。

对我不熟悉的人可能会想,金庸小说怎么和科研学术扯上关系了?金庸小说和具体的科研学术关系确实不大。很难想象相对论、dna双螺旋、人工智能和萧峰、郭靖产生联系(也许对人工智能需要持保留态度)。但是,具体科研学术背后的考虑,就完全可以从金庸小说中得到启发。

比如做什么样的科研,怎么做科研,以及为什么做科研,这是三个科研学术的核心问题,它们的回答会直接影响具体科研学术的实现。而练什么样的武功,怎么练武功,以及为什么练武功,也是无时无刻不环绕在金庸人物耳边的灵魂拷问。正是在这一点上,科研与金庸武侠取得了共鸣。

这本书所作的,就是将金庸武侠小说代入学术科研世界,希望以金庸小说为引,得到对科研学术的一点启发。

当然,科研与金庸的结合也带来了一个副产品,就是从科研学术的角度解读金庸。我知道历来解读金庸的尝试五花八门,但从科研学术入手,也不失为一种别致的探索。那些对科研学术本身不感兴趣、但却是金庸迷的读者,也能从这个角度来重新看待金庸小说,得到一些有趣的发现。

《晴耕科研,雨读金庸》的特色

当科研与金庸的婚配已经实现,一个新生命开始茁壮成长,而无法由公众号、博客承载时,一本书就显得很有必要了。就像最初在花盆中播下的一粒种子,慢慢长得枝繁叶茂,你就不得不把它移栽到园子里。

那么这本书和之前的公众号、博客又有什么不同、有哪些特色呢?

内容上当然有很大不同。这本书有3篇、11编、64章共计约27万字,其中大部分没有出现在我的公众号、博客里。即便是那些曾出现在公众号、博客里面的内容,都经过了很多修改,才得以进入书中。

但最大的不同,则是本书基于科研学术的考虑,给金庸武侠建立了一条逻辑主线。天龙、射雕、神雕、倚天直至笑傲的发展历程,被我演绎成一条武学探索之旅,有危机、有觉醒、有高潮、有裂痕、有重生。这即是本书上篇的线索。

本书中篇的线索则是金庸人物、武功和门派的横剖面。我从不同金庸小说中拣择,希望能揭示人物、武功和门派背后的共性特征。

至于下篇,则是金庸人物所做出的一些关键抉择,也足以启迪科研学术。甚至从具体的编目上也能看到这一点,如连城抉,即价值连城的选择,必血荐,即必须吐血推荐的一些心得体会。

这本书最大的特点,是针对金庸小说中的内容,尤其是一些不合理之处,根据我自己的理解和想象,架设了底层逻辑管线,即学术,从而达到本书启迪科研的目的。这样做,是希望能解决长久以来大家对金庸小说某些矛盾的疑惑,以促人阅读。

比如鸠摩智武艺高强,但为何不敢承认自己练习的是「小无相功」?慕容复武功远不如乔峰,为什么却会和乔峰齐名?到底谁创造了《九阳真经》?《九阴真经》是实至名归还是名不副实?《九阴真经》和《葵花宝典》之间是什么关系?丘处机和江南七怪的十八年赌局仅是为了抚养英雄后人吗?「华山论剑」有多么内卷?郭襄为什么没有继承父母长辈的武功?宋青书为什么杀死莫声谷?

对于这些问题的每一个,我都给出了学术的解答,从而引出对科研的启发。这种做法,或许可以概括为:致广大而尽精微,极高明而道金庸

另外,书的很多章节中,都同时选择了真实科研世界中的一些故事。这些故事都有出处,反映了科研学术世界的真实情形,极具启发意义。在描述这些事实时,我强调的是其中所作的思考,而不是对事件的刻板复述。这受到了《左传》的影响,《左传》对事件常一笔带过,但用大量篇幅介绍人物对话,其实就是凸显决定事件进程背后的思考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

书中还有很多彩蛋:

开篇有全球著名计算机视觉专家、统计与应用数学家、人工智能专家朱松纯老师写的序言;

书后有朱松纯老师在2019年图灵大会上的一次精彩的科研「华山论剑」;

基本粒子物理学家、科普作家邢志忠老师也在书后提供了一篇真挚的推荐。

这些文字都描述了一些具体事件,充溢真情实感,文字或磅礴犀利、或精致隽永,都有极强的可读性。我常想,如果他们来写金庸,又将是什么样子呢?

书后还有我总结的金庸群侠时间线。

大家可以试读一下目录,看是否喜欢:

创作历程

这本书的创作过程到底是什么样的呢?金庸小说中有很多奇遇,虽然大都意料之外,却又常在情理之中。我的这本书的诞生过程似乎也充满金庸式的奇遇。

我大概在2012年的时候就开始进行科普创作,2013年开始入驻科学网,写了很多科普文章。

2017年5月,我读到了nature上的一篇学术论文。为了将这篇晦涩的学术论文科普一下,我就想到了金庸小说。我的第一篇用金庸小说解读科研的文章就这么出炉了,题目是《科学家告诉你全真七子打败东邪西毒的正确姿势》。

不久之后的6月26号,我写了一篇《科研葵花宝典》,一位读者说这是「上半年最佳」,另一位则说「此文是今年我所读过的文章中最佳的」。这极大地鼓舞了我。

20年9月份的时候,我已经有很多篇以金庸小说解读科研学术的文章了,于是给这一系列起了个名字,叫「左手科研,右手金庸」。

21年3月份的时候,我忽然想,这「左右」没有侧重啊,人家会不会以为(发现)我整天读金庸、很少做科研呀。为此,我把系列改名为「晴耕科研,雨读金庸」。当然读者都不是吃素的,我记得有一阵子我的公众号、博客更新得很快,一个读者问,你们那里是不是天天下雨?

这时候,很多公众号、期刊开始转载我的读金庸的文章了。但是我发现不同的媒体的兴趣点差别很大。比如科学网、我的公众号中,最受欢迎的,《发了顶刊,为什么金轮法王并不快乐?》。但是在很多其它媒体中,别的文章的阅读最多,比如《金庸小说中谁的科研能力最强?》。

也是在这个时候,开始有读者建议我写一本书出来了。甚至有人提议了一些可能的书名,如《学术真经》、《金庸世界平行科研宇宙》等。但坦白讲,那时我并没有太当真。

2021年3月份的一天,我的公众号里面突然出现一则留言。一位叫做林宙辰的老师邀请我去北大给同学做讲座。我吃惊非小,寻思这是谁寻我开心呢吧?对于学生物出身的我,当时并不知道林老师的大名。

事实上这是一次严肃的学术邀请。这让我有点紧张。这种感觉就像海沙派或者巨鲸帮的一个小喽啰,忽然收到少林寺发出的英雄帖,要去达摩院或者罗汉堂谈论武功。我想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小喽啰都会紧张。但接下来我很快就平静了。因为能去少林寺,无论成功失败,小喽啰都已经很荣幸了。

2021年5月份,我去了北大,给元培学院通用人工智能实验班的同学做了一个讲座,题目叫《从金庸武侠世界看学术人生》。

我在北大俄文楼的讲座。多年前我在钱穆的书中读过,这个楼原名s楼,后经他提议,改为适楼。再后来则改为俄文楼。一楼蔡元培的大幅画像让人心生敬仰。

讲座后,我见到了北京通用人工智能研究院院长、北京大学讲席教授、清华大学基础科学讲席教授朱松纯老师。他建议我写一本书出来。于是我就认真考虑写成一本书的可能性了。下定决心之后,我就立刻开始这本书的写作。等到了11月份,我已经写了近30万字了。

在此期间还有两件值得书写的事。一件是书名。最初我没有想用系列名《晴耕科研,雨读金庸》作为书名,而是想用一个更具故事性的名字:《金庸群侠科研往事》,我还想好了相应的英文名:「once upon a time in jinyong’s scientific world」。我甚至找到了欧洲科学院院士、香港浸会大学中医药学院副院长贾伟老师,得到了他亲笔题写的书名。遗憾的是,最终因为种种原因这个书名没有被采纳。

贾伟老师题写的、后来没有采纳的书名。我很喜欢贾老师的书法,觉得左浓右淡,左拙重右轻灵,而两者又很好地融合,刚好暗合「晴耕」、「雨读」的意味。

另一件事是我在中科院高能所的讲座。21年9月份的时候,我收到了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教授、国家杰青邢志忠老师的邀请,去做了一次学术报告。这一次,我的题目是《细推物理须行乐:从金庸武侠人物科研选择看学术品味》。

高能所内的雕塑,「物之道」。雕塑是李政道先生创意,据说是基于此前吴作人先生给高能所的一幅画,叫「无尽无极」。在我看来,晴耕和雨读代表了人文与科学的平衡,未尝不是物与道的一种体现。

写出书来以后,就是出版的问题。这段历程一言难尽。最终书稿得到了清华大学出版社的青睐,并很快签订了出版合同。我又重新润色加工,正式交稿的时候,已经是我最初完成的一年之后,2022年的11月份。

这本书在出版过程中曾经被拒绝16次,包括直接拒绝、婉拒或者没有回音的默否,似乎暗合杨过、小龙女十六年分离之数。据说《哈利波特》被拒绝了12次,我还看过一本书,封面上声称被拒绝了121次。被拒绝这事,仿佛勇士肩头的勋章,只要勇士终于能活下来,反成了自傲的资本。杨过、小龙女分离有多久,再次见面就有多开心;当初被拒绝的次数有多么多,如今出版的喜悦就有多么大。

回顾这段历程,我想本书的源动力当然是广大读者的赞赏。没有最初的来自陌生读者的支持,我很难坚持并得到认可。读者的赞许如同张无忌的九阳内力一样,足以涤荡如玄冥神掌一样的不良情绪。我甚至把很多读者的赞美之词复制粘贴保存起来,偶尔翻出来看看,心旷神怡,宠辱偕忘!

另一个重要的契机当然是北大朱松纯老师的建议。敢于邀请我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去北大讲座、提议并支持我出书,我从朱老师身上看到了兼容并包的北大精神。范仲淹曾说过,「能用度外人,然后能周大事」,但用度外之人,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这也算是我的一桩奇遇吧。

最后,我还是用书中的一幅对联结尾吧:

雨读金庸,少无忌,老不悔;

晴耕科研,下惜弱,上念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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